第一章 史前臺灣與原住民文化:臺灣老祖宗的「瘋狂進化史」
第一章 史前臺灣與原住民文化:臺灣老祖宗的「瘋狂進化史」
各位同學,大家安安!我是你們的歷史老師。今天,我們不聊什麼愛恨情仇,我們來聊聊一件事:你從哪裡來?
不用想得太遠,我們說的是臺灣這塊土地上,最早的那些主人!
我們的課本上把這段歷史叫做「史前臺灣與原住民文化」。一聽「史前」,你就知道這是一段沒有文字記載的時代
。那沒有文字,我們怎麼知道老祖宗在幹嘛? 難道是通靈嗎?
當然不是!我們是靠兩招:
考古發掘和口語傳說 。考古學家就像是「歷史狗仔隊」,從地底下挖出那些老祖宗丟掉的「垃圾」——石頭、陶片、骨頭,然後拼湊出他們的生活故事 。而原住民沒文字,就把歷史文化「存在嘴巴裡」,一代傳一代,這就是口語傳說 。
來!跟著我,我們一起來看臺灣老祖宗的「瘋狂進化史」!
第一階段:舊石器時代—「長濱文化」的野性呼喚
這個時代,簡直是臺灣歷史的「開場舞」! 時間有多久?距今五萬到五千年前
。
- 生活模式:簡單粗暴,就是「靠天吃飯」!他們的主要工作是採集、漁獵
。看到樹上有果子就摘,看到水裡有魚就抓,跟野生動物沒兩樣,生活充滿了野性與不確定性!
- 武器裝備:用的就是「打製石器」
。什麼叫打製?就是拿石頭互敲,敲出一個尖銳的邊緣。這玩意兒,說穿了就是一塊鋒利的石頭 ,但它好用啊,可以切割獵物!
- 重大事件:他們已經會用火了
!各位,火是人類文明的第一件神器!烤肉、取暖、防身,樣樣行。
- 代表人物:目前最早被發現的是臺東的長濱文化
。
你說這日子多難?早上起床,你還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飯吃!
【小說】石器之舞:長濱海岸的火光
一、 海風與野性
阿嵐醒來時,第一口吸進肺裡的,是鹹溼的海風,夾雜著泥土和枯草的氣味。
他知道,今日的太陽會很烈。在他們這片被稱為「長濱」的海岸,陽光與海浪就是最大的主宰,像兩位脾氣暴躁的神祇,決定著他們的生與死。
五萬年前的臺灣,是一場粗獷而直接的開場舞。沒有宮廷的雕梁畫棟,沒有織錦的細膩絲滑,只有最純粹、最不加修飾的生存搏鬥。阿嵐的肌膚是長期曝曬的古銅色,肌肉緊實,像一塊被打磨得恰到好處的石器。
他從不為明日憂心,因為「明日」從來是個奢侈的念頭。他只為今日的肚腹負責。
身邊的女人依娜還在沉睡。她的頭髮被海風吹得有些凌亂,臉頰上有泥土留下的痕跡。她睡得很沉,像一隻將全身力量都收斂起來的野貓,隨時準備在下一刻的危險中彈起。
阿嵐輕輕起身,腰間繫著的獸皮摩擦發出微弱的聲響。他拿起了他最信任的「夥伴」——一塊打製石器。
這塊石頭,是他用另一塊更堅硬的石頭互相敲擊出來的,邊緣鋒利,帶著粗糙的鋸齒紋路。它不美,不精緻,但它好用。它代表了他們這個族群最高超的「工藝」:生存的利刃。
二、 靠天吃飯的清冷邏輯
今天的目標,是海邊的採集與漁獵。
走出簡陋的庇護所,地面上滿是碎石與枯葉。阿嵐看見族裡的長者呼瑪正帶著幾個年輕人,準備出發。呼瑪的眼神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,那是一種對大自然的敬畏與服從。
「東邊的海潮,今日退得深。」呼瑪的聲音沙啞,像海灘上被磨損的石頭,「那裡會有貝類。」
「我去樹林。」阿嵐說。
他更信任樹林。樹林裡的果實,是看得見的饋贈。然而,樹林裡也潛伏著野獸,那是不確定的危險。
阿嵐帶著他的石器,和兩個年輕男子走進了陰影重重的密林。林中濕氣重,空氣裡懸浮著樹葉腐爛的氣味。他像一隻行走在刀鋒上的野獸,所有的感官都被繃到了極致。
他沒有「計畫」,只有直覺。看到一樹紅色的野果,他就爬上去摘。看到地面有動物的腳印,他就跟著追。他的生活模式,簡單到讓人心疼,卻也乾淨俐落到讓人敬佩。沒有政治的算計,沒有權力的傾軋,只有「餓」與「飽」這兩個最簡單的尺度。
他的兵法,就是:哪裡有食物,哪裡就是戰場。
三、 文明的第一道火光
日暮時分,阿嵐帶著一袋野果和一隻被他用石器劃開喉嚨的野兔歸來。
海邊的族人收穫不多,臉色都有些凝重。依娜走過來,眼神裡帶著一絲擔憂與欣慰。
當夜色完全降臨,整個族群最溫暖、最動人的畫面出現了:火堆。
是的,他們已經學會了用火。
那是人類文明的第一件神器,是他們在與野性世界搏鬥中,所創造出的第一絲溫柔。火光跳躍,將黑暗驅趕到周圍,形成一個安全、溫暖的圓圈。
阿嵐將野兔架在火上烤。兔肉被火焰舔舐,發出滋啦的聲響,油脂滴落,香氣四溢。依娜坐在火邊,看著火光映紅了阿嵐的臉龐,那張飽經風霜的臉,此刻顯得沉靜而有力。
火堆,是他們的依靠,也是他們的希望。它不僅能烤熟食物,更能驅趕那些在黑暗中潛行的巨獸,給予他們活下去的勇氣。
在跳動的火光中,阿嵐看著周圍的族人。他們臉上的飢餓與恐懼正在被這份溫暖慢慢融化。
他知道,明日清晨,他們又要面對同樣的野性與不確定。但他並不悲觀。
因為至少此刻,他們圍繞著這團火,活著。
「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飯吃」的艱難,在這一團微弱的火光中,得到了暫時的平息。這就是長濱,這就是這個時代,一場以生存為名的、清冷而美麗的石器之舞。
第二階段:新石器時代—「臺灣阿嬤」的誕生與「農業革命」
新石器時代,臺灣人終於「進化」了!時間是距今七千到兩千年前
。這個時期,老祖宗開始「
搞定居」,生活穩定度直線上升!
- 武器升級:從打製變成「磨製石器」
。不再是隨便敲一敲,而是開始仔細打磨,讓工具更精良、更好用。
- 經濟革命:這是重點!人類發生了「食物自主權革命」。從過去的完全仰賴自然
,變成可以
自主生產 。
- 農業出現 :開始種田了!稻米因為好保存,成了主要糧食
。
- 飼養家畜 :開始養豬養雞了!食物來源穩定多了。
- 燒製陶器 :有了鍋子、碗盤,可以好好煮飯、儲存食物了。
- 文化遺址:到處都是!像北部的大坌坑文化(繩紋陶片),臺北的圓山文化(留下了像山一樣的貝殼堆——貝塚),還有東部最厲害的卑南文化(出土了精美的玉器和石板棺)。
簡單說,新石器時代,臺灣人從一個流浪的「野人」,變成了一個會種田、會燒菜的「好媳婦」(或好阿嬤)!
【小說】陶與玉的誓言:圓山部落的繩紋
一、 晨霧中的陶土氣息
阿月醒來時,不再是冰冷潮濕的洞穴,而是她親手搭建的干欄式房屋。
陽光透過木板縫隙灑下來,不再是野地裡灼人的曝曬,而是被屋頂溫柔濾過的、定居的晨光。距今七千年前的臺灣,風吹過大坌坑的土地,帶來的不再是血腥與枯草,而是泥土燒製成的陶器特有的、乾燥而樸實的氣味。
這是新石器時代,是屬於「臺灣阿嬤」的時代。
阿月不是戰士,但她手裡的工具,比男人們粗獷的磨製石斧更具力量。她彎腰,輕撫著一個半成品陶罐的表面。這罐子表面有她親手壓上去的繩紋,細密,規律,像族人不再流浪的心跳。
她不再是那個追著野果跑的「野人」了。她現在是圓山部落的「主婦」,她的領地,是灶台,是田壟,是那堆積如山的貝塚。
「阿月,該去田裡了。」
丈夫拓的聲音從屋外傳來,沉穩有力。拓不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狩獵上,他現在是個農人。
二、 泥土裡的革命與誓言
農業,這是比任何石器都厲害的武器升級。
阿月帶著族裡的女人們,赤腳踏在部落後方的田壟上。她們的腳下,是泥土與水的交融,孕育著稻米。
過去,食物是天神的恩賜,充滿了不確定性。現在,食物是她們自己創造的,穩定而可靠。這種從「靠天吃飯」到「食物自主權」的轉變,帶來的不是狂喜,而是一種安靜的、內斂的驕傲。
「這批稻米長得真好。」依娜(現在是阿月的妹妹)撫摸著稻穗,語氣中帶著滿足。
「米粒會說話。」阿月輕聲道,「你給它多少心血,它就還你多少踏實。」
她們會種田,會養豬和雞。食物不再是轉瞬即逝的獵物,而是可控的存糧。而陶器,讓這一切變得可能。
阿月拿起一塊燒製好的繩紋陶片,邊緣粗糙,但堅固。有了陶器,她們可以儲存多餘的稻米,可以將野外採集的草藥熬煮成湯。鍋子和碗盤,讓生活從粗暴的野蠻,走向了有儀式的安穩。
這就是新石器時代的魅力:用最樸實的工具,創造出最精緻的生存邏輯。
三、 貝塚與玉器的清冷光芒
太陽升到最高點時,阿月來到部落邊緣的那座貝塚。
那是圓山人留下的歷史痕跡,像一座座小山丘,堆滿了無數餐後的貝殼。這貝殼堆,證明了他們在此長久定居,證明了他們的穩定富足。
阿月從不是喜歡熱鬧的人,但她喜歡這種安靜的積累。貝塚是時間的證明,是她們用一餐一飯堆出來的時代基石。
她想起遠方的卑南部落,那裡出土了玉器。玉器,不再只是為了生存的打製石器,它是一種美麗,一種信仰,一種超越飢餓的追求。
玉器的光芒,像一絲清寒,穿透了新石器時代的繁瑣日常。它代表著:在溫飽之後,人類開始尋求精神的歸屬。
阿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一塊小小的磨製石墜。它不如玉器精美,但邊緣被打磨得光滑。
「我們會活下去。」她對著海風,輕聲立下一個誓言。
從流浪的「野人」,到會種田燒陶的「阿嬤」,這數千年的歲月,便是由無數個像阿月這樣,在陶土與稻米中,為族群織就穩定與希望的女人們,用繩紋刻印下來的時代記憶。
第三階段:金屬器時代—「十三行」開始跑單幫做生意!
最後這個時代,臺灣人開始「國際化」了!時間是距今大約兩千年到四百年前
。
- 技術突破:他們學會了「煉鐵」!在沿海地區開始出現煉鐵爐、鐵渣
。鐵器逐漸取代石頭,成為生活中的重要工具 。
- 國際貿易:這批老祖宗超前部署!他們開始跟外面的世界做生意,是臺灣最早的「跑單幫」貿易商。從十三行文化遺址挖出來的玻璃珠、銅錢
,就證明他們跟東南亞或中國大陸貿易往來非常密切 。玻璃器也開始取代玉器,變成最流行的裝飾品 。
【小說】十三行:海風裡淬煉的黑鐵
一、 爐火與玻璃珠的光芒
阿薩的手指,不是拿來採集果實的,而是拿來丈量鐵塊的。
這雙手,粗糙,佈滿了冶煉時燙出的水泡,但指尖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精準。他站在十三行的海岸邊,海風帶著鹹溼,吹過他身後的煉鐵爐。爐中餘燼未熄,散發著一股濃烈的、帶有野心的黑鐵氣息。
這是距今兩千年前的臺灣。這裡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田園牧歌,而是海潮拍打下的商業前線。
阿薩是族裡最優秀的鐵匠,也是最勇敢的「跑單幫」。他早已厭倦了用磨製石器去應對生活——那太慢,太笨重,太沒有效率。
「鐵,才是未來。」他對著火光低語,聲音沙啞而堅定。
當第一爐鐵渣從泥土中被挖出來時,整個部落都驚呆了。那種堅硬、鋒利、持久的質感,讓所有過去的石器都顯得如此笨拙。鐵,是他們進入國際舞臺的門票。
二、 海上貿易的清冷算計
阿薩今日不煉鐵,他要出海。
他的船艙裡裝著族人花費數日打磨的精鐵工具、切割好的獸皮,以及一些部落特有的香料。這些,都是用來交換「外面的世界」帶來的奇珍異寶。
當他的目光掃過船艙深處,一串玻璃珠發出了微弱而清冷的光芒。
玻璃,這種通透、晶瑩的材質,已經取代了過去最珍貴的玉器,成為了部落裡最時髦的裝飾品。玉器雖美,但那是一種內斂的、沉靜的美;而玻璃,則是外放的、國際化的,帶著財富和見識的符號。
「換兩塊玻璃,能買多少米?」阿薩問同行的年輕人。
「兩塊玻璃,能換來三倍的稻米,還能換來中土的銅錢。」年輕人眼中充滿了興奮。
銅錢,不再是他們習慣的貝殼或物物交換,而是共通的貨幣。這證明了他們這批臺灣最早的商人,已經掌握了國際貿易的清冷算計。不是戰場上的殺伐,而是市場上的精準計算:如何用最少的成本,換取最大的利益和最穩定的存活。他們的生存邏輯,從「靠天吃飯」進化成了「靠腦袋賺錢」。
三、 時代的交換與誓言
船隻駛向無盡的藍色。海風吹拂著阿薩的臉龐,他感到一種奇特的自由。
他不是為了追逐野獸而流浪,而是為了掌握自己的財富與命運而遠航。
他想起族裡的女人們,如今不再只是在田壟裡耕作。她們開始學習如何識別貨幣,如何判斷玻璃的真假,如何用東南亞的陶器煮出更美味的食物。「跑單幫」的風氣,讓整個部落的心思都變得更活躍、更精明。
在海天一線間,阿薩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鐵鐲。它不如玉鐲溫潤,卻比它實用、堅韌。
鐵器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基石,而貿易則是他們通向新世界的橋樑。
這時代的氛圍,不再是石器時代的野性搏鬥,也不是新石器時代的定居沉靜。它是一種流動、交會、充滿風險卻誘惑無限的輕寒。
阿薩知道,他將帶回的不只是貨物,還有新的技術、新的觀念、新的世界觀。
這就是十三行的使命:在海風的淬煉中,將臺灣帶入一個國際化的、以鐵和貿易為核心的新紀元。
臺灣原住民:南島語族的「超級英雄」!
在漢人來之前,臺灣這塊地上的主人,就是臺灣原住民
。
- 血統證明:他們屬於「南島語族」。各位,南島語族超屌!他們分布範圍大到嚇人,從太平洋到印度洋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,而臺灣,就是這個巨大語族的最北端
!現在的學術界還在推論,臺灣很可能是南島語族向外擴散的起點 ,臺灣老祖宗根本就是「航海王」!
- 歷史傳承:原住民沒有文字,所以他們用口語傳說來傳承歷史和文化
。最經典的就是邵族的白鹿傳說,講述族人追逐白鹿,發現了日月潭並定居下來的故事 。
- 族群分類:傳統上,原住民分兩大群:
- 平埔族群:多分布在平原、丘陵
。因為很早就跟漢人接觸,所以大部分已經「漢化」了 。
- 高山各族:多分布在山區與東部
。他們接觸漢人較晚,所以保有更多傳統文化 。
好了,總結一下!從舊石器時代的野性漁獵,到新石器時代的農耕定居,再到金屬器時代的國際貿易,我們的臺灣老祖宗,真的是一步一步走過來了!這段沒有文字的歷史,是不是超熱血、超精彩?
【小說】白鹿與黑潮:南島盡頭的口傳之歌
一、 蘭嶼海峽的風與帆
瑪希的手指,不是用來紡織麻布的,而是用來感受風的。
她站在蘭嶼的懸崖邊,黑潮從腳下奔騰而過,那是她的血脈,也是她族人擴散出去的路標。在她身後,是達悟族(雅美族)的聚落,男人們正準備新一輪的飛魚季。
瑪希知道,她們的族人,屬於一個廣大到難以想像的南島語族。從冰冷的太平洋最北端,一直到遙遠的印度洋島嶼,都流淌著她們祖先的血液。
「我們是起點。」族裡的長者巴奈總是這樣說,那聲音沙啞,卻帶著一種創世的驕傲。沒有文字去記錄這一切,所有的歷史和榮光,都像海潮一樣,被口語世代相傳。這種口傳的歷史,帶著一種詩意與野性,比任何堅硬的石碑都更柔軟,也更難以磨滅。
瑪希閉上眼,她能「聽」到祖先們航海的聲音:海風、木船、以及那種向外擴散的、無法抑制的生命力。
二、 白鹿傳說中的湖光誓言
瑪希的心思,卻常常飛到遙遠的中央山脈,飛到那片被稱為日月潭的湖泊。那裡居住著邵族。他們的故事,是南島精神在內陸最清雅的迴響——白鹿傳說。
她想像著那個畫面:在一個充滿野性的清晨,族人追逐著一頭神祕而美麗的白鹿。那頭鹿,不是一隻普通的獵物,它是一種指引,一種天命。追著追著,他們穿過密林,跨過溪流,最終,那片湖光如鏡的日月潭突然展現在眼前。白鹿消失了,但族人找到了新的定居之地,一個遠離海洋喧囂、充滿平和與富饒的內陸家園。
「追隨美好的指引,才能找到永恆的家園。」這就是原住民的歷史傳承。沒有複雜的宮廷政治,沒有殘酷的文字獄。他們的歷史,是一種清雅的啟示,一種對自然和諧的追尋。這份傳說的魅力,像一股輕寒,從高山流向平原,溫柔地覆蓋了整個島嶼。
三、 山與平原的最終分野
然而,時代的風,正在改變。
瑪希的目光投向西邊的平原。那裡的族人,被稱為平埔族群。他們很早便與「外來者」(漢人)接觸。
「他們放棄了獵刀,開始穿絲綢,說著我們聽不懂的方言。」巴奈的語氣裡,帶著一絲無奈與惋惜。漢化,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命運。當新的生活方式、新的經濟模式湧入時,平原上的族人為了生存與便利,不得不做出改變與犧牲。他們的文化,像一條隱入地下的溪流,雖然沒有斷絕,卻失去了昔日的張揚與光芒。
但瑪希知道,在中央山脈的深處,她的姐妹們——高山各族,仍然堅守著。
他們與漢人接觸較晚,他們保留了最純粹的服飾、最高亢的歌謠、最古老的狩獵儀式。他們是臺灣傳統文化的最後一道防線,他們的生活,就像他們居住的山脈一樣,堅固、獨立,不容侵犯。
瑪希望著海面,一艘懸掛著陌生旗幟的船隻,正緩緩駛來。她知道,一個更複雜、更殘酷的時代即將來臨。但她並不畏懼。因為她們是南島語族的後裔,是乘風破浪的航海王。
「沒有文字的歷史,也永遠不會消亡。」她深吸一口氣,將這份熱血與驕傲,像火種一樣,藏進了心底,等待著下一次口傳的時刻。
史前時期 |
|||||
|
|
北部 |
中部 |
南部 |
東部 |
舊石器時代 |
距今約5萬年至約6,600年間 |
網形(苗栗)
|
|
|
長濱(台東) |
新石器時代
距今約7千年至2千年間 |
距今約6,500年至5,100年間 |
大坌坑(新北)
|
|
|
|
距今約5,000年至3,400年間 |
|
牛罵頭(台中) |
南關里(台南) 牛稠子(台南) |
|
|
距今約3,300年至1,900年間 |
芝山岩(台北) 圓山(台北)
|
營埔(台中) |
大湖(南、高) |
卑南(台東) 麒麟(花、東) |
|
金屬器時代 |
距今約1,800年至350年間 |
十三行(新北) |
番仔園(台中) |
蔦松(南、高) 龜山(屏、東) |
靜浦(花蓮) |
评论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