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臺灣「被殖民」大戰略!誰才是 17 世紀的海上霸主?

 

第二章  臺灣「被殖民」大戰略!誰才是 17 世紀的海上霸主?


各位同學,大家好!我是你們的歷史說書人,又來了!上一章我們講老祖宗在臺灣玩泥巴,現在時間快轉到 17 世紀,你各位準備好了!這是一個「大航海時代」,臺灣這座島嶼突然間成了國際舞臺上的「超級搶手貨」!

為什麼搶臺灣? 很簡單,! 臺灣的位置太漂亮了,它剛好卡在中國、日本、東南亞這三條航線的中心點 ,等於是東亞貿易的「超級轉運站」! 誰能佔領臺灣,誰就能發大財!這場「東亞黃金爭奪戰」的主角有四位:

漢人海商荷蘭人西班牙人,以及最後的霸主鄭氏政權


第一波角力:東亞海商的「亦盜亦商」日常

在歐洲人還沒來之前,東亞海域早就熱鬧滾滾了。誰在玩?主要是漢人海商

  • 明朝的海禁政策:各位,明朝皇帝很龜毛,說「不准出海做生意!」這種政策就跟「禁止人民呼吸新鮮空氣」一樣白癡,根本擋不住!所以,大量的貿易活動就轉為走私!這些搞走私的人,時而搶劫、時而貿易,被叫做「海商」(或「倭寇」)。
  • 臺灣成新據點:原本這些海商是在澎湖混的 。結果明朝怕倭寇騷擾,派兵進駐澎湖 ,把他們逼得只好轉移到臺灣來活動 。
  • 臺灣黑幫老大:在歐洲人來之前,最有名的海商就是顏思齊跟鄭芝龍。他們在臺灣雲林、嘉義一帶開墾 ,作為大本營。後來鄭芝龍接受明朝招安,洗白上岸,從海盜變成了東亞海域的霸主,連歐洲人都得看他臉色!

 

【小說】黑水溝上,芝龍的刀鋒與羅盤


一、 海禁之下的鹹澀慾望

阿梨並不喜歡岸上的日子。

相較於閩南陸地的腐朽與官僚,她更喜歡臺灣海峽那股鹹澀而自由的海風。但此刻,她正站在雲林海邊,身邊是她那個目光銳利如鷹的男人——鄭芝龍

這是十七世紀初,東亞海域正值一場光影交錯的角力。明朝的皇帝們,像一群將頭埋在沙裡的鴕鳥,頒佈著「海禁」這種愚蠢至極的命令。

「不准出海做生意?」阿梨曾在船頭嗤笑,「他們禁止不了慾望,也禁止不了這片海洋的呼吸。」

被逼到絕境的漁民與商人,轉身成為了海商。他們亦盜亦商,白天是向天祈福的貿易者,夜晚是手持刀劍的搶劫者。這種生活,充滿了野性與不確定性,像極了清冷而熱血的江湖。

他們原本在澎湖落腳,那裡是他們的海上驛站。可明朝的官兵像趕蒼蠅一樣,將他們從那片白沙灘上驅逐。

官兵不讓生,那我們就換個地方活。」鄭芝龍那時的語氣平靜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

他們的目光,轉向了東邊這座野蠻而廣袤的島嶼——臺灣

 

二、 雲嘉海岸的開墾與黑幫

臺灣成了他們新的江湖

雲林到嘉義一帶,海商們開始開墾、築寨、囤積糧食。這裡不再是臨時的避風港,而是他們的大本營,是他們在海禁黑夜中的一團火光

阿梨看著鄭芝龍。他曾經只是那個海商顏思齊身邊的副手,一個眼神閃爍、懂得逢迎與算計的年輕人。但很快,顏思齊病逝,鄭芝龍便以一種乾淨利落的姿態,接過了「臺灣黑幫老大」的權杖。

他不再只是打劫的匪徒,他是一個組織者,一個貿易路線的規劃師。他的船隊開始在黑水溝上縱橫馳騁,不僅跟中國大陸沿海的商人進行走私,更與南洋、甚至更遠的歐洲勢力進行物資交換

「我們交換的不只是貨物,阿梨。」鄭芝龍曾在深夜裡抱著她說,聲音裡帶著一種雄心壯志,「我們交換的是權力未來。」

那時,他們還沒有意識到,這塊土地,正成為東亞海域最炙手可熱的賭桌

 

三、 招安與刀鋒上的轉身

鄭芝龍最驚人的舉動,不是他在海上擊敗了多少官兵,而是他的轉身

他接受了明朝的招安

這個決定,像一塊冰冷的巨石,投進了熱鬧滾滾的海域。海盜的頭領,變成了大明的官員

洗白上岸。」阿梨看著他穿上官服,那身官服的朱紅色,卻掩蓋不住他眼神裡的黑鐵寒光

鄭芝龍從一個亦盜亦商的亡命之徒,搖身一變,成了東亞海域真正的霸主。他利用官府的權力,繼續經營著他龐大的海上貿易網路,甚至將觸手伸向了即將到來的歐洲列強

「以後,紅毛番(荷蘭人)要做生意,也得看我的臉色。」他站在船頭,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,語氣裡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孤傲。

阿梨知道,這就是鄭芝龍的兵法:不是死守著海盜的身份,而是要駕馭時代的浪潮。他用一把刀,從海盜的血路中殺出來;又用一紙招安書,為自己鋪上了一條通往權力巔峰的紅毯

此刻的臺灣海峽,依然熱鬧。但規矩已經變了。

黑水溝上吹來的風,帶著銅錢的氣味,帶著火藥的硝煙,以及一種極致清冷、盡在掌控的霸主氣息。這股清寒,便是鄭芝龍為這個時代寫下的註腳。

 

第二波角力:荷蘭 vs. 西班牙的「南北對決」

當海商們玩得正嗨的時候,歐洲兩大勢力——荷蘭西班牙,終於橫渡大洋來東亞了。他們的目的很明確:貿易傳教

1. 荷蘭人:南部「日不落」的生意人 (1624年進場)

  • 超級公司:荷蘭人成立了超屌的「聯合東印度公司」(VOC),這根本不是公司,根本就是一個擁有軍隊、能宣戰、能締約的國家級怪獸!
  • 占領臺灣:他們一開始想佔澎湖,被明朝將領沈有容趕走了 。這群生意人一轉頭,馬上在 1624 佔領臺灣南部大員(今臺南),成為最早佔領臺灣的歐洲勢力 。
  • 蓋城堡:在臺南,他們蓋了兩個「行政中心」:熱蘭遮城(今安平古堡,負責行政)和後來的普羅民遮城(今赤崁樓,鞏固統治)。
  • 賺錢模式:臺灣是他們國際貿易的轉運站! 他們鼓勵漢人移墾、引進耕牛 ,種植蔗糖稻米,再把鹿皮、蔗糖賣給日本 ,賺翻了!

2. 西班牙人:北部「天主教」的失意者 (1626年進場)

  • 佔領北部:西班牙人以菲律賓的馬尼拉為據點 ,看到荷蘭人在南部撈錢,氣不過,就在 1626 進攻臺灣北部 ,佔領了雞籠(基隆)、淡水蛤仔難(宜蘭)。
  • 目的:他們原本想將北部作為對日貿易的據點 ,將中國的絲綢轉賣給日本人。
  • 悲劇收場:人算不如天算!日本在 1633 年宣布鎖國 ,西班牙對日貿易受挫 。軍隊一減少,荷蘭人馬上見縫插針!在 1642 出兵把西班牙人趕跑了! 從此,臺灣全島都被荷蘭人控制了!


【小說】紅毛與黑帆:北風中的聖胡安城

一、 大員港的紅磚與硝煙

安娜的裙襬,沾染著臺南大員港口特有的泥土和蔗糖氣息

她並非此地的原住民,而是追隨她的荷蘭丈夫來到這片熱帶島嶼。她站在熱蘭遮城的紅磚城牆下,抬頭望去,這座城堡像一頭從海中浮起的紅色巨獸,堅固而冰冷。

荷蘭人,他們自稱是生意人,但他們成立的「聯合東印度公司(VOC」根本不是一個公司,而是一個帶著軍隊、能宣戰的國家級怪物

「他們用香料和鹿皮的價格,丈量這個世界的價值。」安娜在心中想,這是一種極致清冷的商業邏輯。

他們在1624佔領了這裡,開始大規模鼓勵漢人移墾、引進耕牛。這座島嶼從一塊荒蠻之地,迅速被改造成一個國際貿易的轉運站——蔗糖、稻米、鹿皮,像流水一樣運往日本和歐洲。

安娜知道,丈夫在夜裡算賬時,眼神裡總是充滿了貪婪與精明。這裡沒有詩歌,沒有風花雪月,只有羅盤、賬簿,和槍口的硝煙。這份冷酷的殖民野心,讓大員港的海風,都帶著一種精確的算計氣息

 

二、 北部基隆的雨與十字架

然而,並非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熱烈的「生意」氛圍中。

在臺灣島遙遠的北部,籠罩著一種截然不同的、帶著憂鬱與悲劇的氛圍。

神父費爾南多站在雞籠(基隆)的聖薩爾瓦多教堂裡,看著窗外陰冷的雨霧。這雨霧像一層潮溼的輕紗,包裹著他們西班牙人建立的聖胡安城

他們在1626從菲律賓馬尼拉出發,佔領了雞籠、淡水。西班牙人的目的,從來不只是貿易,更是天主教的榮光與傳播。他們的血液裡流淌著失落的帝國驕傲,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宗教熱情

費爾南多凝視著牆上的十字架,他知道,他們是這場「南北對決」中的失意者。

他們原本想將北部作為絲綢轉運的據點,將中國的絲綢運往日本。但天不從人願,日本在1633年突然宣佈鎖國。這道命令,像一把冰冷的刀,直接斬斷了西班牙人所有的貿易幻想

軍隊補給減少,貿易受挫,他們像一群被遺忘在雨中的失意貴族,被北風吹得清寒入骨

 

三、 十八年的賭局與黑潮終結

這場持續了近二十年的南北角力,在1642劃下了句點。

荷蘭人,這些冷靜的生意人,看準了西班牙人軍力衰弱的時機。他們沒有高喊宗教的口號,也沒有為了絲綢的榮光。他們只為了更純粹的利益

當荷蘭的艦隊出現在雞籠海面時,費爾南多知道,一切都結束了。

那場戰鬥沒有持續太久。荷蘭人的火炮精準軍隊高效,一切都像是VOC公司財務報表上的數字一樣,乾淨俐落。西班牙人撤退了,帶著他們的十字架、他們的絲綢夢,以及他們在北部留下的幾座寂寞的城堡廢墟

安娜站在熱蘭遮城的城樓上,眺望著北方的海域。此刻,整個臺灣島都已經籠罩在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的旗幟之下。

她感到一種清冷到骨子裡的勝利。這場角力證明,在東亞海域,最終決定勝負的,不是教義的虔誠,也不是帝國的榮光,而是精準的商業計算高效的組織結構,以及對人性弱點的準確把握

黑水溝的浪潮,帶著一種勝利者的驕傲,捲走了所有屬於失敗者的憂鬱與哀歌。臺灣,徹底成為了這群紅毛生意人的囊中之物。

 

第三波角力:鄭氏政權的「反清復明」基地

荷蘭人統治臺灣南部長達 38 年,過得好好的 ,結果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——鄭成功

  • 鄭成功的背景:他是海上霸主鄭芝龍的兒子 。爸爸投降清朝,他選擇繼續反清
  • 攻臺原因:鄭成功在中國東南沿海抗清失利 ,需要一個「進可攻,退可守」的長期基地 。他看上了臺灣!
  • 驅逐荷蘭人1661 ,鄭成功大軍登陸,圍攻熱蘭遮城 。隔年 1662 ,荷蘭人撐不住了,退出臺灣 ,鄭成功在臺灣建立了第一個漢人統治政權

鄭經時代:臺灣漢人文化的奠基者

鄭成功不久後就病逝了 ,政權由他兒子鄭經繼位 。實際上,鄭氏政權在臺灣的積極治理與建設,大多是在鄭經跟軍師陳永華手中完成的 。

  • 土地開發:他們推動「軍屯」,讓軍隊「寓兵於農」,農忙時種田,戰時打仗,解決糧食問題 。
  • 文化教育:鄭經在臺南興建臺灣第一座孔廟 ,推行漢人文教,奠定臺灣漢人文化的基礎
  • 對外貿易:清朝為了打擊鄭氏,實行海禁 。但鄭氏夠屌,他們突破封鎖搞走私貿易 ,還跟英國、日本等通商 ,以轉口貿易賺錢買軍用物資 ,繼續跟清朝作戰!

結局:臺灣又換老闆了

鄭經死後,政局不穩 。清朝抓住機會,在 1683 施琅攻臺 。鄭經的幼子鄭克塽抵擋不住,投降清朝 。鄭氏政權在臺灣的 21 年統治,正式結束 ,臺灣從此被納入清帝國的版圖!

各位,17 世紀的臺灣,簡直就是一場風雲變幻的「島嶼爭霸戰」!短短幾十年,老闆換了又換,這就是臺灣歷史最精彩、最刺激的時代!

 

【小說】赤崁夜雨:一盞孤燈照東寧


一、 熱蘭遮城下的紅光與黑水

阿薇的繡鞋沾上了臺南鹿耳門海灘的泥沙。她望著遠處那座被鄭家軍圍得水洩不通的熱蘭遮城,紅磚城堡在夕陽下發出最後一絲不屈的紅光,卻透著敗亡的清冷

這是1661,大員港口的海風,不再只有蔗糖和貿易的甜膩,還混雜著火藥的硝煙漢人鐵甲的殺氣

荷蘭人統治臺灣三十八年,將這裡視為他們東印度公司最精準的賬簿。他們以為一切盡在掌控,直到一個男人,像一塊冰冷的巨石,從對岸砸了過來——鄭成功

鄭成功,他是昔日海上霸主鄭芝龍的兒子。父親選擇投降清朝,而他卻選擇了最艱難、最孤立的反抗

「他要的不是生意,阿薇。」身邊的軍師陳永華輕聲說,他的眼神沉靜,像一灣深不見底的潭水,「他要的是一個進可攻,退可守大義基地。」

在大陸抗清失利的鄭成功,看中了這座島嶼的野性與潛力。他將臺灣視為反清復明的最後一盞孤燈

1662,當荷蘭人黯然退出,將臺灣的主權交給鄭成功時,這片土地的老闆換了。但爭霸的故事,才剛剛開始。

 

二、 延平郡王的背影與孔廟的奠基

然而,這盞「孤燈」點燃不久,便迅速熄滅。

鄭成功病逝,留給兒子鄭經的,是一個百廢待舉、四面楚歌東寧政權。實際上,這政權最堅實的奠基之功,要歸於鄭經和他的心腹——陳永華

陳永華是鄭氏政權的王佐之才,他身上有著穩重與長遠規劃

他推動「軍屯」:讓士兵們「寓兵於農」。農忙時,他們是耕耘的農夫;戰時,他們是拿刀的戰士。這不是單純的軍隊制度,這是將生存與戰鬥綁在一起的鐵血邏輯

更重要的,是文化的扎根。

在臺南,他們興建了臺灣第一座孔廟。當第一批儒生,穿著長衫,在大成殿前吟誦時,一種綿長、溫和的力量開始滲透進這片土地的野性之中。

土地是根,文化是魂。」陳永華站在孔廟前,對著鄭經說,「光有刀劍,無法守住臺灣;只有讓這裡的漢人有了歸屬,東寧才能長久。

這就是鄭經時代的底色:用軍事確保生存,用文化奠定長治久安的基礎。

 

三、 海禁與走私的博弈

清朝為了掐斷鄭氏政權的咽喉,實行了嚴酷的海禁

然而,鄭經和陳永華,卻將這份海禁之寒,轉化成了貿易的燃料

「他們不讓我們正大光明地做生意,我們就走私。」鄭經的眼神裡帶著他父親的野性與他自己的精明

他們突破清朝的封鎖,與英國日本等國通商,將臺灣變成了一個走私與轉口貿易的中心。英國的毛織品、日本的白銀,都成了鄭氏政權購買軍用物資、維持政權運轉的血液

這是一場在刀鋒上跳舞的博弈。他們用貿易來反抗政權,用商業的精確來對抗帝國的專制

然而,這份掙扎終究抵不過歷史的洪流

1683,當鄭經死後,政局混亂。清朝將領施琅率軍攻臺。鄭氏的幼子鄭克塽無力抵抗,最終降清

二十一年的東寧政權,像一場驟然興起又迅速消亡的火光,最終被清帝國的版圖所吞噬。

當施琅的艦隊進入臺南港口,阿薇站在赤崁樓前。她知道,臺灣這座島嶼,又換了老闆。她低頭,看著腳下的紅磚。這片土地上的孔廟田壟走私航線,都將成為歷史的註腳

這場島嶼爭霸戰,終以一場投降的清寒告終。但那份由鄭氏父子在臺灣種下的漢人文化之根,卻像夜雨後的青苔,在臺南的泥土下,繼續生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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